加上后来的金碎叶、蝉鸣子,三人围攻,若非她临阵升阶,无亲朋相助,得有八成的可能折在那。
救不了姜姜,自个也要死在那。
当时的凶险,彼时想起来还记忆犹新。
北野这一战,比十八岁那年面对季夺魂的那一战还要棘手,季夺魂一剑杀没了她的锐气、胆气,好比手艺高超的刽子手,一刀下去,尸首分家,并不觉多痛楚。
而钝刀子割肉,割下去的每一刀都疼得人死去活来。
瞎子陈鹰、金扇银衫、邪僧蝉鸣子,俱是排行榜前列高手,燕王付出了怎样的代价请动三人,柴青不得而知。
但她隐隐察觉,这里面定然有事。
兴许,还是震惊九州的大事。
“好!”
众人齐声喝彩。
柴青微微一笑,晓得这是说到剑君子燕三出场,慢悠悠端起茶杯沾湿唇瓣,接听下文。
“不过说到厉害,还得数咱们合欢城的柳大宗主,柳大宗主一出手,血红袈裟破碎,蝉鸣子如临大敌……”
合欢城有此等规模的茶楼少说几十座,同一时间,有一半的老先生激情讲述北野战况,期间说到被阉了的燕王,诸人脸色精彩纷呈,有下意识捂住腰腹以下的,也有倍感大快人心。
燕王仗着那物什欺负了多少姑娘,玩腻了丢给三军,好点的赏赐给信重的爱将,不知没了命根子,他这王还能不能逞威风?
九州百姓受王室剥削久矣,这个王死了,还有下一个王继任,并不心疼燕王的遭遇。
倒是这种快意江湖,不服就战的激昂热血,引得无数人神往。
夕阳西下,一晃神,柴青在茶楼听了几个时辰的江湖事。
“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