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虚弱道:“我把我自己交给你了。”
说完这话,她安然倒在姜娆脊背,眨眼昏睡过去。
姜娆脊背一僵,静下心来感受她的心跳,确认心还活蹦乱跳,提到嗓子眼的那口气又咽了回去。
她气恼柴青没个分寸,又后悔做甚要诱她,闹上一场,伤势比之前更重。
气堵在心口,惹她着恼的人却睡得香。
姜娆没了法子,披好外衫,不费力气地在最显眼的位置找着柴青事先备好的伤药。
看来她也晓得这一战要付出血的代价,是以准备充分,不仅柳眉送她的小玩意带上了,治疗内外伤的药也带得齐全。
柴青面无血色地倒在那,姜娆撑起酸软的身子,为她忙前忙后。
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清理好伤口,上完药,裹好干净的绷带,姜娆以手支颐,歪头打量浑身破破烂烂的柴青。
越看越难受,越看越喜欢。
眼眶噙泪,一个人哭得默然无声。
太阳沉入地平线,天光昏暗,柴青这一觉足足睡了四个时辰。
“你醒了?”
姜娆守在床前扶她坐起身:“我给你熬了米粥,你吃一碗?”
睡梦里还是两军对垒她与人交手,醒来,姜娆那张明净含春的脸庞逼近,柴青倏然醒悟:是了,她把人救回来了。
她唇角翘起:“我可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