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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杀疯了,我是不敢惹。等她心境平和下来,我再拎着小酒,带上铸刀的天外陨石,这样,她应该不会一刀劈我了。”

“没骨气。”

二弟子脸皮厚,随师父怎么说。

大弟子抱臂在怀,一脸冷漠:“咱们知道她是去救人,外人不知,估计燕王也不知。只是师父,为何那些人就非杀她不可呢?”

让开路,别挡着柴青美人救美不就得了,这闹得,逼得人大开杀戒,他都要心疼鹭洲岛辛勤换榜的老岛主了。

这不得累死?

“为何非杀她不可?好问题。”

老阁主躺在竹椅假寐,怀里抱着一只纯色的猫儿,猫尾巴惬意地拍在老头脸上,老头睁开眼:“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是风流剑的血脉,柴令当年不成宗师都搅得九州动荡,九王行事束手束脚。他在之时,武人地位甚高,刺客盟更是权衡王道的一把尺。王若失德,杀!这话,这事儿,谁敢说?谁能办?他敢。他能。

“一个柴令就能振臂一呼拉起一面旗帜,柴令死了,过去二十年,还是王室的噩梦。

“死去的柴令想起来还是让人生畏,活着的呢?

“此时不杀柴青,等她成长起来,便无人能杀了。”

大弟子摸着他的刀,喟叹:“他们害怕她成为下一个柴令,既如此,为何护她的人,也停了呢?”

作壁上观,太不厚道了。

护人哪能护一半?

老阁主笑他呆头呆脑,一语道破天机:“有人害怕她成为下一个柴令,也有人想要睁大眼睛看一看,她能不能成为下一个柴令。”

停下来的,是要看看柴青在无数杀机中能走到哪一步。

她会不会如愿?

会不会杀得江湖胆寒?杀得九王不敢再犯?

某些人和某些势力害怕九州再出一个‘柴令’,不愿见到‘柴令’存活于世,自然就有人盼着柴青扛起父辈树在人心中的那道大旗,继续当年未完成的宏图伟业。

远人间在观望,刺客盟在观望,大大小小的宗派在观望,各国的王也在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