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里的人哪能想到,只是因一姓,就招来无妄之灾。
姓柴的和适龄的年轻女子们被擒拿。
春水镇闹翻天,出了这事,燕
地的官有八颗脑袋也不敢管。
门庭若市的芙蓉书坊一夜之间变得冷清,挂在门前的牌匾凄凄惨惨地躺在那,芙蓉的‘芙’磕掉下半边,露出一个不大文雅的‘艹’。
武人挨家挨户抓人,很快就要到穷极巷,胖婶背着包袱无比艰难地钻过狗洞,好险没卡在那,下定决定逃过这一劫就要减肥。
否则被人杀了还好听点,胖死的,太憋屈了。
她灰头土脸地站起来,佝偻着腰操着小碎步往巷子最里边跑。
门扇悄悄打开,小寡妇和跑回来的胖婶面面相觑。
胖婶反应过来抓着她手往柴青家跑:“天要塌下来了,你这么孤身一人不行,万一碰上歹人,不照样没命?”
“那要怎样?”
“找个打手。”
她推开那扇门。
柴青全须全尾地站在那,没穿寡得和送丧差不多的小白裙,换了身特别潇洒利落的窄袖长衫。
“快来,咱们一起走。”
“走什么?”
“那些歹人凶巴巴的,你带我们出去,我知道逃出去的路!”
她在春水镇经营多年,哪能没点保命的途径?
“快走!”
胖婶拽着她袖子把人拽出门,末了嫌弃柴青腰杆挺得直直的,担心被人看见,凶道:“弯腰,弯腰呀你!被看到就完了!’
这会好多人都被抓了起来,据说那群歹人是在找人,他娘的,前一波是来找人,这一波还是来找人,他们春水镇怎么这么倒霉?
她悲从中来,胖脸骇得没了血色,柴青看她一眼,慢慢地弯了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