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人一觉睡醒在腿边轻蹭,柴青肚子空空,翻出放在后厨的肉煮熟切碎喂猫。
猫儿吃饱了,携家带口地窝回窗前,睡得四仰八叉的,也不嫌丢人。
柴青看着那窗,又想起姜娆翘起来的白花花的屁股。
造孽。
她内伤未愈,丹田一阵阵地疼,柴青愣了半晌,摸出放在木盒的一沓银票,随随便便揣进袖袋,走前看了看睡姿豪放的大善人、小善人,拍拍袖子,溜了。
大门也懒得上锁。
跑得没影。
估计想不到会有人丧心病狂地偷猫。
春水坊门口,柴青站在这儿有些时辰了,堵在嗓子眼的火咽不下去,她抬抬腿,在一水的迎客声中垮着肩膀,没精打采的入内。
以前柳眉在这,她来只是送米送面,不然则是厚着脸皮跑来蹭吃蹭喝。
柳眉不在了,她多是在外面看着春水坊的方向,看着男男女女,红尘喧嚣。
年过三十的女掌事神情疑惑:“你来,是……”
柴青熟谙坊里的行话,眉毛一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面写出一个“后”。
掌事了然:“是看,还是?”
“看。”
“纹银三十两。”
真他娘的贵。
柴青抽出三张面值十两的银票,掌事笑着去挑选适合做这事的姑娘,走时还在想:不愧是坏种,才弄丢了未婚妻,就跑来这地方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