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柴青从来没想过原来“木讷”这个词儿也能用在她这里,她倏尔坏笑:“除非你再让我睡一回。”
“不行。”
姜娆目色深远:“我要去嫁人了。没法再陪你睡了。”
柴青如鲠在喉,咳嗽两声,难过的情绪也没能完全散去。
她看着姜娆,姜娆的美刺痛着她的心。
绣着冲天凤凰的衣衫裹着她娇美的身段,前凸后翘,明眸如洗,熟悉的体香萦绕在鼻尖,她不合时宜地想念昨日车厢里奔放缠人的姑娘。
胸腔剧烈起伏,黑亮的眼睛忽如其来燃起一把大火,她上前半步,只需伸手,这人就是她的。
她会紧紧禁锢她的腰肢,听她在耳畔快快慢慢的喘,听她求饶,听她妩媚的哭声。
只要她愿意,姜娆会完全释放地开在她指尖。
姑姑赠送的红木箱里的物什还没玩遍,柴青梗着脖子:“后面,我还没玩。”
“然后呢?”
姜娆指腹柔柔拂过盛开的桃花,心事碾成泥:“是你自己磨磨蹭蹭,我又没挡着你玩。”
“姜姜,你要不要……跟我走?”
说出来了。
她说出来了!
柴青振奋地握紧拳头,死去的心仿佛焕发出无限生机,她的眼目警惕地观察荣华等人的动作,在想怎么堂而皇之地把人掳走。
她想了很多,唯独忘了,姜娆不会跟她私奔。
“我不要。”
“什么?”
“我不要跟你走。”
那火熄灭了。
生机化成灰。
姜娆不忍睹之。
可话说了出来,就要用更绝情的姿态收尾,她顿了顿:“我于你,不过寂寞时的消遣,你于我……”
柴青不敢听了。
“你于我,无非一场风流梦。梦醒了,我就要走了,回到我应回的地方。”
“是、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