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呀!你这人,你想死吗?”胖婶急道:“柴青!”
“对不起。”柴青开了口,神情木然:“我不该站在路中央发呆,不该你撞我的那一刻我没倒下,说一句‘大爷武功盖世’。”
背刀的汉子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她,问一旁卑躬屈膝的胖妇人:“她脑子……”
“脑子不好!”
原来如此。
白瞎了一张好脸蛋儿。
汉子表示晦气,训斥一番,才算放过。
人群散开,胖婶怒其不争:“瞧瞧!我怎么说的?你怎么偏和我反着来?你硬气,还会讽刺人了,他真和你计较,我看你怎么办!欸?你就这么走了?真是的,我救了你啊!连句谢都没有。”
她耿耿于怀,碎碎念:“胖婶我的脸面不值钱吗?当谁愿意为你说好话……要不是看在酉酉姑娘的份上……”
柴青漫无目的地走啊走,走到泰安客栈门口,她仰起头,阳光险些要刺瞎她的眼。
她想:姜姜这时候在做什么呢?
姜娆在看书。
一刻钟过去,看的还是那一页,未曾翻动。
她眼下蒙着淡青,眉梢春意环绕,脸蛋儿瓷白,肌肤吹弹可破,两天一夜没回来,再回来就成了这副勾人的狐媚样,狸奴心中腹诽,责怪某人不懂怜花惜玉。
“什么时辰了?”
“巳时一刻,公主要吃点东西么?”“来一碟子樱桃肉,再来点蜜水。”
狸奴下去准备。
姜娆这会一说话都是软软媚媚的腔,柴青要她要得太狠,估计三两天缓不过来。
她尽量不开口,坐在那也不乱动,心神驰骋,好半天收不回。
石桥修好,队伍就要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