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了一声:“阿姐,你这就不懂了,我在和阿嫂说话。阿嫂,我爱吃鱼,能不能多做两道?”
姜娆还没吱声,柴青鼻腔里发出浅哼:“下厨的是我,要讨好你也该擦亮眼睛看看谁是大厨。”
“阿姐负责做饭啊……”
他神色一呆。
柴青说漏了嘴,看他哪哪都不顺眼:“我下厨,你有意见?”
“没没没!”
他头摇成拨浪鼓。
不怪他眼拙,柴青好歹是名宗师,他委实没法把她和洗手作羹汤的厨娘形象联系起来。
忒得大材小用。
都是握刀,柴青更适合握杀人的刀。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一口一个“阿嫂”,扭头又是一声“阿姐”,柴青长这么大没有兄弟姐妹,唯一一个要当她小老婆的绛绛也没了。
依着辈分,钱小刀是钱叔胞弟,也算她的半个长辈,奈何这人年少,比她还小四岁,之前他出言不逊她已经出手教训过,再小气到一顿饭都不给吃,传出去不好听。
“阿嫂,我叫钱小刀,之前有眼不识泰山,您莫要和我计较,我也是今儿个晓得阿姐是我异父异母的姐,这不,刚知道就来认亲了。阿姐脾气不好,您劝劝,别让她赶我走,不然我就要露宿街头了。”这话听起来三分真,七分假,姜娆想想初见少年郎锦衣玉扇的好行头,看着就是不差钱的,她并不戳破:“好。”
“阿嫂,我……”
“有完没完?”
柴青烦他和姜娆套近乎,钱小刀识趣捂嘴,表示不说了。
正堂,作为来蹭饭的‘穷亲戚’,钱小刀带来两壶酒,一烈酒,一清酒。
他有伤在身,三五天内动不得武,柴青放心去后厨,留下姜娆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