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哈!再打我会生气的!我真会生气的!”
柴青一脚把人踹进对面的那面墙,费了好大的劲儿钱小刀才把自个刨出来。
身后的墙面印着寸深的人体印,少年愤而指责:“你这样打我,都不考虑我哥的感受吗!”
他哥钱小弟已经死了。
九泉之下若晓得不争气的弟弟被人打成猪头,怕是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看在‘钱叔’的面子,柴青半途收手。
少年灰头土脸地站在那,不顾衣不蔽体的狼狈,凑过来小声问:“喂,你牛得有点夸张啊。我的最强防御都被你破开了……”
他指着躺在地上的天蚕护甲。
他是铸刀师,还没在江湖彻底闯出一番名堂,但他爹牛啊,他爹牛逼轰轰的,早年得了一件天蚕甲,特意打造成胸甲,号称能挡宗师全力一击。
柴青甚至没握刀,一掌就在上面劈开一道缝,再一掌,护甲就成了两半。
这哪是宗师?
说是大宗师,钱小刀也……也只敢信三成。
“这不是你的全力一击,你到底什么境界?”
“你烦不烦?”
钱小刀委屈:“我哥都死了,作为他的家人,我问一问又怎么了?”
柴青:“……”
“你别不说话呀,好!我承认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不该用言语轻薄你的女人,我错了,我和你道歉,这总成了罢?”
柴青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