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了话题,姜娆随着她的话往下说:“是很厉害。”
这就是江湖人罢。
快意恩仇,无惧生死。
过去的坏胚子也是这样快意的人,一把刀,一条命,骨头折了也要崩碎敌人的一块肉。
宋熊之的死不是意外,坏胚子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八成是逃回燕地的途中姜王出尔反尔。
柴青身上深深浅浅的疤痕就是明证。
一个不怕死的人,倏然有一天怕死了,意味着什么?
不能单单说这人胆子变小了,更确切的是,这人吃了很多苦,嶙峋的傲骨快被磨平。
午后猫儿在窗台睡得昏天暗地,姜娆倚在美人榻看柴青在鞋垫上绣花。
说是花,其实就是几根兰草,绣得歪歪扭扭,偏生姜娆喜欢,再歪歪扭扭的花草放在她眼里,只要是柴青绣的,都是好的。
“累不累?”
柴青笑笑:“不累。”
姜娆继续歪着脑袋打量她,感叹她生得好:“你爹娘肯定是万中无一的美人,不然生不出这么好的你。”
柴青听得脸红:“还好罢,我没见过我娘,不过我娘能嫁给我爹生下我,就已经比好多女人厉害了。”
风流剑柴令,刺客盟盟主,一个跺跺脚令九州胆寒的男人。
能勾住他的身心,柴青她娘年轻时绝对丑不到哪儿去。
“你这长相,像你爹多一点,还是像你娘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