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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啾呆坐在窗前将近半个时辰,旁边守着的婢子站得腿都麻了,她方才不急不缓起身去侍弄养在庭前的花花草草。

宫人急忙为她撑伞。

“不必了。”

她出声拒绝,女婢小声道:“娘娘,您不能生病的,否则……”

否则王会责罚一宫的婢子。

听懂她言外之意,姜啾不再拒绝,蹲着身子手握一把小铲子,没多会,不声不吭地掉下一滴泪。

远在燕地的姜娆自然不知娘亲想她想得直掉泪,便是知道了,也只是夜里难眠,徒增愁绪。

这些年她一直活在樊笼里不得自由,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又有蛊毒不断侵蚀她的身体,活得怎一个不如意。

如今鸟出囚笼,毒也解了,心上人陪伴在侧,哪怕立时死了她都甘愿。

她撑着下巴听柴青在那嘟囔邻居脑子有大病,笑意攀上眉梢,整个人比柴青初见时生动不少。

柴青念叨一句就低头舔舔美人送来的‘冰奶酪’,每舔一口,抬头就见姜娆不好意思地移开眼,甚是有趣。

冰奶酪吃得一滴不剩,一副帕子递过来,柴青拿着擦擦嘴,折叠好再擦擦手,提议道:“我带你去玩罢!”

“玩?去哪玩?”

拜丹药所赐,症状未消,姜娆哪好厚着脸皮跑外面去?

万一玩着玩着再……

她摇摇头:“不去。”

“去嘛。”柴青扯她袖子:“万事不是还有我吗?有我在,你怕甚?”

姜娆怕在她面前丢脸,柴青仿佛猜到她的心事,眉眼轻笑:“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纵是之前没见过,往后这一月,千百种模样估计都得见一见。

早晚都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