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奴愣了一下,立马警醒道:“荣将军和青阳令一番扯皮,没扯过,宋将军的死不了了之,传回姜国的信鸽至今没有回讯,还有那石桥,石桥最多一月修好,若这一月之内两国没有交恶,依着王上事先嘱咐的,和亲队伍既出,不成事,不得回。”
姜娆沉吟良久,手指搭在猫脑袋,忽而笑道:“父王是要我死在燕王宫,便是燕王不逊,他又哪敢得罪燕国的一十万大军?且看罢,这一月,定是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至于一月以后,和亲的队伍踏上既定的行程,哪怕联姻不成,姜国厚着脸皮送公主入燕,燕王好色,哪能甘做柳下惠?
她笑得明明灼灼,美色不可逼视。厌奴、狸奴不敢背地妄议君上,噤声不言。
姜娆心情好,不计较她们的沉默,再者,她已经献身心上人,去了上邪,哪怕见到燕王,姜王交代的任务也做不成了。
死就死了。
她闭上眼:“退下罢。”
“是……”
内室恢复静谧。
姜娆躺在大床做了一个好梦。
梦里有花有草,有柴青。
她们幸福一生,过着女耕女织的朴素生活。
没有刀光剑影,没有人心诡谲,睡醒就能亲到的人,白日辛勤劳作,入夜曼舞笙歌。
柴青要了她一次次,生猛地像不知满足的小狼,要过之后,眉目清淡,活脱脱的完美情人。
姜娆是笑醒的。
醒了,想象着她的柴柴姑娘生猛如狼又偏爱装大家闺秀的模样,笑趴在床榻,觉得好玩极了。
窗外天色昏昏,夜幕将垂,姜娆坐起身,收拾好行装,去见她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