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怔怔地杵在那不敢乱动。
待理智回笼,脸豁然红透——里面的人,是、是酉酉姑娘呀?
胖婶险些闹出一个大乌龙,匆忙往门口丢了银子,迈着她的小短腿麻溜跑了。
“柴、柴柴!”
柴青稳稳抱住累瘫倒下的暖心人,喜色融在眉梢:“好了,好了,你歇一会,就在我这儿睡。”
她回头往外屋的方向瞥了眼,方才离去之人脚步沉重,不是习武之人,走时又仓皇,能在这个时辰来找她的,只有一人。
她还听到银子搁在地上的声音。
带着银子来,肯定就是胖婶了。
胖婶欠了姑姑钱,找不着姑姑,多半会来找她。
她抚摸姜娆隐有倦色的眉眼,责怪今天的太阳爬上来的太急。
“柴柴……先生……”
姜娆沉沉睡去,声音低不可闻。
柴青垂眸亲她眼皮,团吧团吧严严实实地把人往怀里揣好,不敢相信,九州排名第一的美人,多少男女思慕钟情的对象,就这么被她睡到了。
轻而易举。
垂手可得。
烂在地上的泥,染指了天山之上的雪。
姜娆是月,不是她伸手摘月,是月亮先垂青了她柴青。
“姜姜啊。”
……
月亮皎洁。
月亮也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