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流入耳畔的声音多了好多,有停停喊喊的“柴柴”,莫名急促的呼吸,听着听着,见多识广的柴青耳根染红。
不是罢!
不是她想的那样罢?
这……
她无措地搓搓手,心想:这多让人难为情呀。想不到姜娆面上不显,背地里竟对她情根深种,说好的逢场作戏玩一玩呢?
怎么玩到自个身上去了?
她在摸哪?
唔……喘什么?
很累吗?
她满脑子冒着粉色泡泡的问号,心跳不争气地乱了节拍。
疯了疯了。
知道你疯,原来你这么疯!
她脸红脖子红,脚趾诡异地和姜娆同步蜷缩起来——好刺激怎么办?若她喊的不是自己,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姜娆在做这档子事的时候嘴里喊旁人,柴青登时惊醒:那还不如喊她呢!
十八年来的定力遭到残酷的挑战,春水镇的柴柴姑娘小手无处安放。
抬起,落下。
又抬起。
愣是不敢碰那片瓦。
一滴鼻血滴在青色的瓦片,柴青不敢出声,任由鼻血往下淌,只管趴在屋顶当块倒下的木头。
约莫是漫长的两刻钟后,姜娆弱弱地哭出声。
柴青不敢想那靡靡美艳的画面,偏生那些东西拼死了往脑袋里钻。
分明姜娆已经没那啥动静了,脑瓜里还在回荡靡靡轻颤的声响。
要命。
要姓柴的小命了!
她重重长吸一口气。
宛若咸鱼瘫在床榻的姜娆脊背一僵,继而杀气四起,眨眼间穿好衣衫,仿佛背着柴青学了什么‘瞬息穿衣法’。
——“滚出来!”
一枚毒针穿透头顶的瓦片朝柴青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