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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纯,越纯越好,越干净越好。

姜娆这会的神色,就好似她是她生生世世不会背叛的爱人,柴青耳尖红着,傻兮兮嘿嘿笑了两声,指尖抹去对方唇角的水渍:“喜不喜欢?”

私房夜话,尺度远没坏先生在本子里写过的大,姜娆愣在那想到她看过的话本,为之面红耳赤、心潮不平的那些夜晚,倏地羞涩难当,睫毛轻眨,轻轻嗯了一声。

声音散在柔柔的香风。

柴青亲在她眼尾,身子一翻,倒在一侧。

姜娆不露声色地为她腾挪出地方,脸上飘着可疑的红,悄悄地,悄悄地和思慕多年的人同床共枕。

她动作太隐秘,呼吸都是轻的,像蚂蚁搬家,又有着松鼠囤粮的毅力,柴青声音一梗,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进了‘美人窝’,眼睛睁得圆圆的,好笑地翘起唇角:“喂,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话音刚落,姜娆计划的最后一步恰好完成——人总算被她‘掳’进被窝,睡着她的床,盖着她的被,枕着她的枕头,她心情极好:“听着呢,你说有人跟踪你。”

她目色微凉:“多半是宋熊之干的好事。”

柴青话起了头,公主已经下了结论,她啧啧:“如何断定是宋熊之?”

姜娆闻着她的气味,眉眼柔和:“我削了他一只耳朵,他想寻我的把柄。随行而来的几位将军,荣华半废,其他人立不起来,只有宋熊之,仗着是王心腹,不把我放在眼里。”

她近来去穷极巷找柴青的次数的确多了些,明知不该,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去,并且不打算改。

柴青低笑,一手擒着那段细腰,姜娆顺从地贴过去,心坎痒痒:“公主真是好难搞。”

这个“搞”字意味深长。

姜娆死命压着躁动的心跳,暗道:难搞吗?若非情况不允许,她早就死皮赖脸地求人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