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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青一脸呆滞地握着竹签,察觉到身后的低气压,脊背一凉,慢腾腾扭过脸来。

姜娆遗世独立地开在七尺之外,笑吟吟的,眼里好似在掉冰碴子,幽幽开嗓:“柴姑娘好不错的兴致。”

柴姑娘?

柴青手一哆嗦,竹签子掉地:“误会!都是误会!我哪里会抢小孩零嘴?是这糖葫芦沾了泥,他偏要捡来吃,我夺过来——”

解释到一半,她脑子恢复清醒,急迫的神容缓了缓,心想:她急什么?被误会了又怎样?

念头至此,柴青轻轻松松地踢走脚边脏得不能下嘴的糖葫芦:“你怎么来了,宋熊之准你出来?”

姑姑说姜国来的这几位将军恨不能把人当眼珠子护着,唯恐再出意外。

厌奴低着头,暗忖:宋将军哪还敢再拦?公主杀鸡给猴看,这次是削了一只耳朵,下次就是一条大腿了。

此次前来燕国和亲,将军们明面恭敬,背地慢待,她家主子又哪里是什么善男信女?出了姜地,与日俱疯,她说要出来走走,无一人敢置喙。

“宋熊之说的话不管用,我不会听。”

“那谁的话管用?”

姜娆睨她:“先生的话,我勉强会听一二。”

先生?

柴青顿成炸毛的猫,死死捂住心口,倒退两步,恨不能离姜娆八丈远:“别乱攀交情,这里哪有先生?”

她担心姜娆道破她的身份,硬着头皮上前扯着人往墙角走。

狸奴厌奴面面相觑,最后老实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