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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迷死她。

顶着‘未婚妻’的名分和光环,她嗔怒道:“怎么不回答我?”

她恼了,姜娆才意味深长地笑了:“柴柴,你知道你是怎样的性子么?”

“怎样?”

除了自卑那点轻易不能提,姜娆柔柔慢慢细数她身上的特质:“傲慢、缠人、冷酷、还怕脏。”

所以春水坊的姑娘们再是如何的解语花也动不了她的心。

柴青能和人玩逢场作戏的游戏,前提那人身子是干净的,不能被男人碰过的。

她眼高于顶,是九州少见的大女人。

比男人强势,也比男人不讲道理。

因为道理都在她这边,她说天是黑的,天就不能白,她说地是土黄色的,就不准是黑色。

同理,她心血来潮折下的鲜花,也要保持被她折下的模样,不能被外人碰,碰了,她就如鲠在喉,用力遗忘,再也不会想起。

这样的人,除却有着别样的深切情意,只有死人在她心里是真正无瑕,配得上日夜惦念的。

所以她恋母。

也着迷地恋着那一口生来就注定得不到的奶水。

所以她也很坏。馋人身子,也馋勾魂的风月。

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不值得留念。

爱上她的人会很可怜,也很伟大。

深宫多年勾心斗角的经验用在剖析一个坏种的内心世界,属实大材小用,姜娆不由地想:春水镇的人们私下里喊柴青“瞌睡虎”,竟然是有因可偱的。

瞌睡虎。

打瞌睡时是软绵的猫,梦醒了是吃人的虎。

柴青一梦好多年,浑浑噩噩的,并没有醒。

鼻腔里的血不再流动,柴青吸吸鼻子,蹭奶的动作也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