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什么心事么?”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最懂你心的绛降呀。”
这话没错,柴青用帕子擤鼻涕,鼻头红红的。
绛降是再爱干净不过的小姑娘,此刻竟不嫌弃她,反正她有的是帕子,都让坏胚子糟蹋了也无妨。
柴青状若土狗地蹲在地上,仰头看天边漂亮的夕阳:“绛降你知道吗?原来我爹不叫二狗子。”
“啊?那叫什么?”
“叫什么现在我不能说。师父不让我说。”
“那坏胚子就不要说。以后能说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嗯!以后我肯定告诉你!”柴青感动地眼圈都红了:“绛降,你太好了。”
“坏胚子也不赖。”
柴青微微脸红,别开脸继续装深沉:“我爹不叫二狗子,我也不是小狗子。我爹是正儿八经的枭雄。”
她爹是何许人也绛降不知,不过她还是捧场地哇了一声:“听起来好厉害,枭雄耶!”
她歪着脑袋,疑惑不解:“不过,坏胚子,这有什么好哭的?”
柴青大她两岁,素日里除了爱掉眼泪骗取好朋友的同情,其他时候还是蛮靠谱。
她眼睛深邃,多年来的辛酸苦涩在心间一闪而过,眸光里悦然着释然:“是呀,没什么好哭的。就是一直以为我都误会他了。”
“坏胚子……”
绛降搂着她肩膀:“好歹现在误会解除了不是么?这是应该感到开心的事,起码从此以后你知道你爹是谁了,多好。”
“嗯,我很开心。”柴青眯着眼看夕阳:“绛降,你会和我做一辈子的朋友吗?”
“说不准哦。”
“嗯?”
“但毫无意外的是,除却生身爹娘,我会是坏胚子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