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青一手撑着下巴,怀疑在姜娆心里她连书中杨柳的一个小指甲盖都不如。
糟心。
她嘴里呼出一口白气。
像逐渐暴躁的马儿。
姜娆手不释卷,看似认真,却也分出一道心神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笑问:“你很闲吗?”
柴青心道:我若不闲,做甚要找你玩呢?
“一般般。”
她上身前倾,脑袋探过去,这会子又不像马了,像一头傻乎乎的龙。
姜娆没理睬她,看得津津有味。
“噫,你好不害臊!”
柴青对着她指指点点。
姜公主鲜少有被人说“不害臊”的时候,多数时候她敢听也没人敢说,此刻有人说了,她不羞不恼,眸子惑然:“嗯?”
理直气壮的态度噎得柴青说不出话,她顿了顿,气势少了一大半:“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看杨柳和狗男人争夺上位!”
“上位”两字她咬得很重。
姜娆低眉瞥了眼书上的白纸黑字,觉得这个“上位”用得很是恰当。
坏先生文辞华丽,写情写欲堪称一绝,简直是将活色生香的画面怼到人眼前,不看不行,不看得脸红心跳腿发软也不行。
她明知故问:“为何不能当着你的面?你又是谁?”
柴青猫着腰挪到她身畔,身子才坐稳,嘴唇贴着美人耳尖:“你忘啦,我要睡你。”
一般人说这话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活活打死,哪有她这番放肆?
姜娆深深地看她一眼,好气性地陪她演戏:“然后呢?”
再次直面那双似曾相识的眸子,柴青想说的话卡在嗓子眼,话音一转:“我想和你一起看。”
一起看艳情话本?
姜娆被她的突发奇想逗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