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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有。

荣华不满久矣,大马金刀倨坐在椅子冷笑:“青阳令好大的威风,我姜国的嫡公主、未来的燕王妃,竟不值得大人率众相迎?”

偌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青阳令额头冒汗,如坐针毡地献上谄笑:“岂敢,岂敢!并无对公主、对姜国、对吾王不敬之心,实在是路上有事耽搁。”

姜娆不语,荣华继续道:“哦?何事比迎接贵主还重要?”

说到这,青阳令也不瞒着,苦笑一声:“我等原本早早前来拜迎,孰料中途遇上一些不讲道理的江湖草莽,险些命丧。今日能来,全仰赖吾王盛名,匪寇不敢阻。”

“原来如此。”

姜娆笑道:“如此,便不该问责。”

青阳令与底下的官员如蒙大赦:“公主高义!”

荣华轻呵:“到底是怠慢我等了。”

柴青支棱着耳朵听这些做官的你来我往互打机锋,姜国要面子,这叫荣华的恨不能跳起来数落燕臣几宗罪,又被青阳令明为示弱,实为示强的话打回来。说白了,还是姜不如燕,姜国的军队被燕国大军打得嗷嗷叫,根子上就缺乏底气。

九州九国形势严峻,各国都有鲸吞蚕食之心,和亲而已,不过是一时平和的幌子,谁信谁傻。

青阳令姿态放得低,有一大半是看在姜娆美貌的份。

公主绝色,入主燕王宫若能得王宠诞下子嗣,没准真能为姜国换取十几二十年的存国发展时机。

柴青越品越不是滋味。

不管了,这女人她得先睡!

荣华与青阳令谈得火热,姜娆无心旁听,人坐在这,心神跑到她的‘厌奴’身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公主?”

“公主?”

此行青阳令携众而来,是为请姜娆前往修葺一新的驿站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