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窝里的猫儿睁着一对圆溜溜的眼,嗓音软绵,很会撒娇,仅仅一夜外加大半天过去,它有了豪华体面的家,巧了,脖子那里也系着一个粉色蝴蝶结。柴青摸摸自己的,再碰碰猫儿的,仰起脸来冲姜娆笑:“我俩谁好看?”
姜娆不假思索:“猫。”
行罢。
不如猫。
不如猫的柴青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一物,是层薄薄的皮,她往脸上悉心扣好,鬓发那里十分贴合。
她背对姜娆,蓦的转身,成功看到美人眼皮一跳。
“我这易容术怎样?”
说话的人是柴青,脸却是厌奴的脸。
哪怕厌奴亲至,估计也只有怀疑她娘何时为她生了个孪生妹妹的份,堪称以假乱真。
柴青人聪明,做什么像什么。
姜娆眸子惑然,好奇地走上前,指腹划过熟悉的眉眼,好闻的体香钻入柴青鼻腔,忍着颤抖的冲动,一脸乖巧地当个假厌奴。
“手艺不错。”
柴青眉梢扬起:“多谢夸奖。”
姜娆探索的兴致未减,开始动手动脚,捏捏脸,再用指尖戳戳。
厌奴的身量与柴青相仿,高公主半指,柴青低眉顺眼地瞧公主胸前用金线绣着的两只喜鹊,以她阅奶无数的经验来看,不够大,少说也得比姑姑的小了两圈。
她欲望顿减,只能抬高眼去看那美貌可杀人的脸庞。
她眼神直白从不掩饰,等姜娆想明白她为何遗憾时,心坎里倏地生出这人有病、好玩的荒唐想法。
曾经也有人嫌她太平,可那人不在了,姜娆孤单好多年。
“我才十八岁,还有得长。”
这话不像是对柴青说的,更像是透过柴青,对其他人的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