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人好啊!”
柴青很中意这称呼。
姜娆摸着猫儿脑袋:“大善人?”
“喵。”
“大善人?”
“喵喵喵。”
软软甜甜的迭声回应,姜娆面上笑意更浓。
她笑起来如同独自绽放的山茶花,贵气风流,当真是再好看不过。
钟意的称号被一只猫抢了,柴青不好抢回来,大度地去摸猫儿顺滑的皮毛,紧接着手背挨了一下,肉眼可见地红了。
她觑着姜娆。
姜娆漫不经心开口:“送我的,就是我的了,我没追究你一而再的冒犯,已是宽容。”
宽容?
柴青指着脖颈那道凝结的血线,一本正经说反话:“公主好宽广的胸襟。”
姜娆睨她:“活着就不错。”
生死之外无大事,活着,够幸运的了。
烛光下美人着了一袭白色银纹里衣,交领,衬得脖颈优雅纤长,说这话时的神情有着一闪而过的悲悯。
柴青本人日常丧里丧气没精打采的,才聊了没几句,姜国公主眼底的喜气就散了。
她暗自反省。
她是来勾搭人的,不是来拉着人一起奔丧的。
“也行罢。”柴青看她收拾猫窝,忽然想起自报家门:“我家住小镇的穷极巷,最破的那间茅屋就是。我年二十,生肖属龙,擅长哄姑娘开心,倘你找我,就吹响这个哨子。在你离开之前,我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