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纵身一跃,踩着屋瓦飞上飞下,眼见那人逃得飞快,手中的红缨枪掷出去,射穿放在庭院的大石。
客栈闹得人仰马翻,小两刻钟过去,别说抓住刺客,刺客的脸他们都没看清。
“可恶!贼子嚣张!”
“打起精神来,不能让人跑了!”
“是!将军!”
“公主那里情况如何?”
“狸奴差人传话来,说公主无恙。”
荣华心放回肚子,刚要折回去守着姜娆,一片衣角疾驰地从他眼前掠过。
“好啊小贼,看本将军怎么收拾你!”
“人还没抓到吗?”
“没。”
姜娆从浴桶出来,赤脚踩在松松软软的羊毛毯,发丝滴着水,很快□□巾子擦干。
系好衣带,喝过一盏水温刚刚好的清茶,她出声道:“狸奴,厌奴,你们进来。”
门外寂静无声。
守在门口如门神的婢子眼睛疯狂乱眨,迫切想告诉她们的主子,有坏人来了!
她们被点了穴道,动也不能动,说也不能说。
一晃的静默后,姜娆谨慎取下挂在墙壁的长剑,冷声呵斥:“谁!滚出来!”
风吹开紧闭的两扇门,柴青吊儿郎当抱着她的小白猫,语气含笑:“凶什么?你让我出来我就出来,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一步步走到公主面前,身上还带了些许脂粉气,上穿窄袖紧身的斜襟上衣,下配深色襦裙,腰间压着一枚白玉环,眼睛狭长,皮肤白皙。
是个乍看温婉,再看邪气的姑娘。
短短片时,姜娆约莫认出了她,是进镇子时有过一瞥的人。
柴青眯着眸子打量她,双手举起白猫雪白的两只前爪:“你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