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青下巴抬起,眼睛漾着一抹坏笑:我说的话,怎么还当真了?
坏胚子。
柳眉抱臂在怀:小心掉进美人挖好的坑。
柴青不为所动:那绝无可能!
……
柴青是个坏种。
她爹不是好人,她爹的爹不是好人,祖宗八辈愣是找不出半个良民。
她自个也不是好东西,猫憎狗厌,除了养她长大的姑姑,大抵没人真心喜欢。
她也不肖想别人的真心。
因为她自己也给不起。
她的心生了锈。
活着,不过是庸庸碌碌地活着。
和亲的队伍途径春水镇,柴青有了新的坏法:她要勾搭燕国未来的王妃,将她占为己有,送燕王一顶绿得发光的帽子!
想了就去做,她随大流地杵在街道一侧。
但见豪华的马车车壁刻着繁复的异兽纹,狂风呼啸,人们闭眼掩面的当口,柴青那双眼雪亮。
风撩开车帘一角,一双美目沉沉静静地看过来。
视线在半空相遇,迷离的风雪做了点缀的景。
见着那双眼,柴青一愣,胸口像被狠狠捶了下。
这样痴迷呆滞的反应,从小到大姜娆见了太多,懒得多给一分施舍,她讥诮地扬起唇角。
玉臂轻抬。
帘子落下。
柴青一阵恍惚:她这是被挑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