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的店员发现了她十三年前寄出的信件,便很郑重其事地交给了她。
她将信件摊在桌上。
点了酒馆里的蛋炒饭,还有酒馆菜单上的“甜味酒精”。蛋炒饭不好吃,每一粒米都很硬,她一口也咽不下去。
酒也不好喝,完全不甜。
最后,她很努力,一口饭,一口酒,奇怪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刺鼻又难以消化。但她还是这样,将蛋炒饭和酒都很麻木地塞入了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在服务员慌乱地上前递纸巾给她时,才艰难地发现自己已经流了满脸的泪。
她不知道虞沁酒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来做这件事,但她还是决心将这一切照做。
可能是因为这是虞沁酒的遗愿。
可能又是因为,在那个黑色纸盒里,虞沁酒的所有遗物,除了绿色千纸鹤,粉色玫瑰花和那封手写信之外……
还有一个季青柚。
并不完整的季青柚,也是虞沁酒的遗物。
“所以你现在已经成为一名很好的医生了吗?”
格林德瓦小镇,一位推着花车的卖花旅行家,在听完这个故事之后,很好奇地观察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
薄荷绿衬衫在阳光照耀下有些发亮,五官温软细润,漆黑的瞳仁里映着有些灿烂的光,似是黎明升起的光焰,却又似是浸透着一层燃烧的水光。
巨大的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很乱,让她看起来有一种明亮又破碎的美。但眼前的女人看起来很健谈,完全不像是她在讲述故事时所形容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