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日的前一天,季青柚看着这张空白的绿色纸张,很久,很久,只是沉默,这是最糟糕的状况吗?
季青柚不知道。
她将那只千纸鹤重新恢复成原状,没有拆开第四只,而是买下去往伦敦的机票。
没有那句“祝你快乐”。
也找不到虞沁酒。
但她还是请了一天假,携带着那只没有被拆开的第四只绿色千纸鹤,谨慎的,小心翼翼的,迷茫的,去往了伦敦。
那天。
这座陌生的城市,几乎要被硕大的风雪掀开,飘摇的雪花在空中弥漫,让昏黄的路灯和车灯晕染成模糊的光圈。
在这场风雪中。
季青柚义无反顾,在完全生疏的城市,手机被冻到关机,她顶着头顶的风雪,穿着虞沁酒最喜欢她穿的那件大衣,戴着虞沁酒最喜欢她戴过的那条围巾。
找到一个又一个好心的路人,询问“一般般酒馆”的位置,可每个人的答案都一样。
不知道,或者是没听说过。
哪个答案都让季青柚感觉无力。
好似除了虞沁酒,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找到位于伦敦的那家一般般酒馆。或者,也许所谓的一般般酒馆,也只是虞沁酒为她编造的一个童话。
产生这个想法的下一秒,季青柚又立马反驳自己,因为虞沁酒不会欺骗她。
不管风雪多大,她还是在找。
最后。
她走进路边的被白雪堆叠起来的红色电话亭,暂时躲避风雪交加,有人路过,好心地借给她一个硬币。
她慌乱地说谢谢。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