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brittany也注意到了虞沁酒现在睡得很安稳的这件事,她们已经聊了许久的天,可虞沁酒仍旧在睡。
季青柚不敢去揭开“从没有像现在睡得这么安稳过”背后所代表的苦痛,她只是沉默,不敢去打扰虞沁酒的睡眠,甚至在游船一圈后,又加长了租船的时间,试图延长虞沁酒安稳的睡眠。
brittany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没有再和季青柚交谈,也没再发出任何声音,只做个懂事听话的小孩,摆弄着自己手里的拍立得。
岸边持续着元宵的节日气氛,她们在随水荡漾的船里,度过了极其温静的时间,夜风扑面,河里水波荡漾。
不知过了多久。
僵麻的肩上传来动静,虞沁酒好像在睡梦中动了动,头失去平衡瞬间往下倾倒。季青柚时刻注意着虞沁酒的动静,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的头。
柔软的掌心与饱满的额头相抵。
好似触到了纤细柔密的睫毛,像很多只在飞舞的小蝴蝶。
季青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扶着虞沁酒的头往自己肩上扶,可刻意放轻的动作还没完成,虞沁酒就顺势往她肩上一倒,甚至还下意识地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将温热缱绻的呼吸洒入她的脖颈。
又在她几乎僵住不敢移动之际,含糊地说了一句,
“季青柚,你放轻松一点嘛。”
刚清醒时的语气很软很轻,却又带着点不太常用的语调,好似在撒娇。
季青柚抿唇,强制性地要求自己放松下来。可大概清醒之后就很难再睡过去,在她肩上眯了一会后,虞沁酒开始慢慢悠悠地哼起了一首歌。
风拂过来,将她跑调的每一个音节吹到brittany那边,brittany嫌弃地瘪了瘪嘴,“这难道是首歌吗?”
虞沁酒轻懒地抬了抬眼,“对呀,你应该听过吧?”
brittany大惊失色,“我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