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挥得剑久了，即便是垂着，手指还有些发颤，微微蜷缩着，使不上力气。连脚步都有些虚浮，像是踩在云端上。伤口很痛，痛得久了，反而有些麻木了。

时素欢瞥了一眼身侧的拒霜。

那张精致无暇的脸上依旧面容平静，只隐约能寻到蛛丝马迹的低落。

两人终究是亲手，将这世上唯二一个流着东方血脉的人杀了。

时素欢犹豫了下，难得寻了衣衫干净处，将手上的血仔细地擦了干净，才主动探过去，拉对方垂在身侧的手。

紧紧拉着。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所有的言语在此刻都是苍白。

她只能陪在对方身旁。

一直陪着，她想，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大结局了，好唏嘘。

第167章

“呔！这女魔头那叫一个杀人不眨眼，犹比当日在玄剑派更甚！王府上上下下，血流成河，隔了好远都闻到那血气！”说书人高坐雅台，神色激动，那花白的胡须也微微颤抖着，“坤龙教上上下下百余坤龙使，连同那教主一道，被屠了干净！何等惨烈！令人发指！”

台下人皆听得专注。

最前面的是一个青袍少年，忍不住插了话问：“这芙蓉娇同玄剑派结了血仇也便罢了，坤龙教又是怎么回事？”

说书人没有理会，继续说了下去：“官府的人到时，只剩遍地尸首，不少胆小的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其中只余一女子昏倒无伤。那女子自称樊氏，是一农户小女，正是一日前与那王府公子成婚之日被当街掳走之女。你们猜怎么着？”他可以卖了个关子，才道，“掳走她的，竟是那玄剑派余孽时素欢！樊氏称自己被王公子逼婚，许是看不惯，时素欢便与那芙蓉娇联手将人救下，血屠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