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道他天赋异禀,然他习武晚,无人知晓那些日日夜夜是如何熬过来的,除了吃饭睡觉,便是在习武,若是松懈或者犯了错,便会遭到毒打。很长时间,年幼的身体上,没有一处肌肤是完整的。
有时候是那个女人,有时候是那个男人。
他能从那个女人眼里看到嫉恨,因为他的存在,便是一种赤裸裸的背叛。
都说青凌堡堡主和夫人伉俪情深,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否则,怎么会有他的存在?
没有人提一句他的娘亲,没有人,包括他的父亲,他也就无从知晓,这一切其中的过往。这在堡中是个禁忌。他那可怜的娘,便默默死在那个冬日里,无人关心。
恨在心中扎下种子,一寸寸发芽,开出毒瘤。
终有朝一日,他会将娘亲的尸首亲自迁进相家祖坟,让这些人即便在黄泉也不得安生。
唯独相延濯……
相延锋暗自攥紧了拳头,身体绷得笔直。
推门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好了。”黑阎罗随手捋了捋有些散乱的青丝,踏步往外走来,“不过我觉得她当哑巴可能更可爱些。”
话音刚落,门内已经传来一声沙哑的话语:“滚。”
黑阎罗摊了摊手,视线扫过拒霜,唇角忽然轻佻地往上扬了扬:“你的小猫咪发火了,还不去顺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