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绯关上门,原本僵直的背脊终于松懈下来,脚一软险些摔倒,勉强靠在门上长舒一口气。
蜡烛应声而灭,三人轻巧落地。
月光皎洁,吕绯不比这些习武之人,视线并不能一下子适应黑暗,只朝着身前小声问:“人已经走了,没事了罢?”
“多谢。”时素欢说着好奇地望了一眼拒霜,压低声音问,“你方才同她说了什么?怎么反过来帮着我们了?”
“随便吓一吓而已,我告诉她,若是发现我们在这里,不仅是她,连爸妈都要出事。”拒霜笑了笑,朝不远处的黑阎罗示意了下,“这不有个现行的阎罗王吗?”
黑阎罗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面无表情,衬着一身黑衣以及脸上未干的血渍,格外骇人。
时素欢想笑又不敢笑,转过身去同吕绯道:“等人离开我们便走,不会连累你。”
吕绯怯怯地点了点头。
睡自然是不敢睡,经过这一闹,却着实有些疲累。吕绯强撑着精神缩回床上,望着窗边的三人旁若无人地聊着。
“你好些了吗?”时素欢问黑阎罗。
黑阎罗将一根银针从自己虎口拔出,有黑色的血淌出来,她淡淡道:“毒基本快解完了,放心,不会拖后腿。”
时素欢还不死心,又继续问:“她的毒呢?当真没法子了吗?”
“啰嗦。”黑阎罗瞥了她一眼,忽然问:“她是你爱人?”
时素欢万万没想到会从对方口中说出这种话,当即只觉得血往脸上涌,话语脱口而出:“你胡说什么?”
话落的同时,耳边已经传来拒霜的轻笑声。
“不然怎么这么关心她。”黑阎罗边说边将银针收了起来,“她自己都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