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未呼救,只想独身试探心中猜测。”拒霜望着近在咫尺的剑,却视若无睹,顾自瞥向对方,“素欢竟一同跳了下来,倒让我有些动容。”
时素欢气得握剑的手都有些颤抖:“你有计划直说便是,谁稀罕一起同你跳?”
“但你还是跳了。”
拒霜从从容容上前,眼看这剑尖已然抵到脖颈,顷刻就要擦破那层薄薄的皮,时素欢下意识就要往后退,然而这一退又要示弱,梗着脖子没有动,只狠声道:“你再上前,休怪我剑下无情!”
拒霜抬手,指尖轻轻捏住了那雪亮的剑刃,往下压去,口中软语道:“我错了,还不成么?”
这哪里有半幅知错的样子!
时素欢心乱如麻,又气又恼,忽听对方一声惊呼,再望过去时,剑尖竟沾了血,而拒霜已捂住了自己的右手,指缝里也跟着渗出血来。
时素欢的手颤了颤,那滔天怒意像是突然被泼了盆冷水,担心的话语几乎脱口而出,硬生生又憋了回去,收剑入鞘,站在原地没有动,目光却忍不住落在对方手上。
那鲜血刺目,不像是作假。
不安间,对方已经抬起头来,望着自己苦笑了下:“素欢还真是硬心肠,如此可消气了?”
不知怎的,这苦笑落入眼中,竟分外不是滋味。
“自作自受。”半晌,时素欢嘴里才挤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