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曹闲月打量着自己久久没有说话,她以为曹闲月也误解自己了,张张口:“曹姑娘,其实我……”她想要解释自己别无他图,但细思之下又觉得有些莫名心虚。
“不用解释,我知道。”曹闲月干脆利落道。
不过历史上对她的记载仅寥寥数语,难辨真假,谁知道她到底是男是女的呢?
若说万古如长夜,那么谢棠这个名字,就如长夜中那唯一一颗星般耀眼,使她成名的是她高超的画艺,性别又算得了什么呢?曹闲月这么一想,便也不再那么惊讶了。
“我哥没有把你怎么样吧?”她问道。
听出了曹闲月的不在意,谢棠松一口气,稍后又涌起一丝隐隐的遗憾。
她摇摇头道:“没事,曹大哥可能对我有些误解才将我请过来,他并未做什么伤害我的事。”其实在麻袋套头失去光明的那一刻,她都以为自己要命丧今日了。
在她回话的这会功夫,曹闲月又细细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她的声音清朗似环佩相击,肤不染而白,唇不点而红,一双眼睛灵动若幽潭,尚未长开的眉宇自带着一股少年气,身上的男装也十分妥帖。若不贴身接近,谁能看得出来这是个女子?
这可能是曹闲月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端详一个人,同时一个大胆的念头浮上她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