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一语成谶。
所有在乎她的人都因为她的离开,滞留在过去,释怀不了。
无法幸福,不能安康。
心口就像被缓慢地旋入一根螺丝钉,被拧得发疼,狭窄的电梯间也给人一种滞闷感。
电梯门开,走出单元楼,海聆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说:“挺晚的了,我送你回去吧。”
温宛冰回神:“不用了,不顺路,我打车回去就行。”
正要点屏幕,停靠在路边灯下的车按了声喇叭,在这一片寂静的夜色中尤为突兀。
“最近是流行牧马人么?”海聆顺着喇叭声看过去,感叹了一句。
温宛冰呼吸一滞,想到傅珺雪,很快又自我否定。
怎么可能会,她从未和傅珺雪说过公司地址。
“是你叫的车?”海聆眯着眼报出车牌号。
是傅珺雪的车牌号。
犹如坐海盗船,降低,腾空,心跳漏了一拍,随后砰砰跳得极快。温宛冰想回话,却在鼓动的心跳中,不自主地往车的方向走。
海聆在身后叮嘱道:“你到家跟我说一声。”
温宛冰心不在焉地“嗯”声。
驾驶位的傅珺雪透过前车窗玻璃好整以暇地看她不紧不慢地一步一步走近,唇角随之一点一点上扬。
温宛冰习惯性地拉后座的车门,没能拉开。
副驾驶的窗降了一截,温宛冰挪步到前面,车门锁开了,傅珺雪含着笑意的埋汰传入耳中:“今天又没有带小星星,还不坐副驾?”
“抱歉一般打车都是带着星星,习惯坐后面了。”温宛冰坐进车,拉上车门,“不是故意坐后面把你当司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