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绪,苏嘉宜沉静温润的双眼注视洛悬良久:“其实一卿是个温柔的人。总是不动声色地照顾大家,温柔得像是毫无存在感的空气,久而久之,有人怕她?,有人敬她?,有人讨好?她?,但就是无人敢爱她?。”
“也许只是因为他们都太?过健忘,忘记姐姐她?也有过孤独无助的时刻,”洛悬自顾自地说,“很多时候,旁人看?她?,都以?为她?高冷不近人情,对她?的温柔也战战兢兢。因她?认真工作,严于?律己,谨言慎行,便下意识将她?与自己分隔开来,认为她?太?郑重太?庄重,于?是除了?敬畏和害怕,无人愿意真正关?爱她?。”
一下说得太?多,洛悬微微赧然?,为自己突如其来的表达欲。
苏嘉宜细细咀嚼洛悬的话,沉默不语,再?展颜一笑。
“你的确有一点特?别,以?往我和他们聊天,不管是家人还是朋友,他们都劝我让一卿从自己身上找找问题和原因。虽然?我每次都一笑而过并不放在心上,但你是第一个这般理解和支持一卿的人,我很高兴。”
“与其责怪自己,不如消耗他人,”洛悬开玩笑地说出这么?一句话,“其实这是姐姐教给我的。”
苏嘉宜再?次感到讶然?:“她?还会和你开玩笑说这样的话?”
“嗯,当然?还不止这些?。她?教给我的东西很多。”
洛悬的电话响起?,显示是宁一卿。
就在同一个家里,午觉睡醒还要?打电话找人,洛悬倏地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