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和?她在去年新?年的时?候,一起去露营,看烟花看星星看月亮,还送她木雕礼物。现在又到新?的一年,她还在陪着你爬雪山,找灵感,好?甜蜜,好?有缘分。”
从不曾说?过酸话的宁一卿,有朝一日计较起来,桩桩件件归纳得一清二?楚,倒是很有“天赋”。
洛悬哭笑不得,心想那烟花还不是你自己安排的,但宁一卿已经是个醋罐子了,她可不敢惹这只吃醋的小野猫,毕竟手指还在人家牙下,是咬是舔,全凭对方一念之间。
“遇到苏安真,只是凑巧而已,她主要是个小梨联系的。那我以后只和?你看烟花看星星看月亮,好?不好??”
“不好?,不够。”宁一卿开始得寸进尺,她一向擅长此?道。
“哪里不够?”
宁一卿的舌尖无意识舔过口中的长指,面色潮红,黏软含糊地说?:“每年我都要木雕作新?年礼物。”
“每年都是木雕,不腻吗?”洛悬失笑不已,不时?瞥见被褥下的春光,再加上手指被小舌tian过的柔软触感,让她额头沁出薄汗。
“不会,”宁一卿红唇水润,乖巧地放出洛悬的手指,“每一年,我都要收到你的礼物。”
忽然之间,洛悬听懂了,宁一卿求的不是木雕,求的不是礼物,求的也不是情爱,求的是自己活着。
“好?,我答应你,每一年。”
新?年焰火冲天,声与光齐齐变幻,仿佛梦幻泡影,洛悬病态苍白的侧脸被光芒照亮,宁一卿葱白指尖不住摩挲她的脸颊,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悲伤达到某种难以抑制的顶点。
“小悬,我给你准备了红包,”宁一卿起身,拽过羊绒大衣,从口袋里拿出红色金边的红包来,嘴上说?着世俗的祝福语,“新?年快乐,大吉大利,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