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卿慌张地脱下外衣,企图包裹住洛悬冻僵的手腕。
“宁一卿,是你吗,还是我在做梦?”洛悬被女人用力的怀抱和体温惊醒,从冷冰冰的世界醒来。
她听见宁一卿的声音“小悬”,仿佛溺水的人重见天日,得到光照。
这是在做梦吗?洛悬昏沉地觉得是梦,于是模模糊糊地说:
“宁一卿,我终于搞清楚什么是雪了?。”
看见洛悬睁眼说话,宁一卿几?乎再也无法控制眼泪和身体的颤抖,她咬着唇瓣急切地问?:“什么是雪,你告诉我。”
“月亮是雪,像你。”洛悬伸手抚过女人已经变回乌黑的长发。
昨晚,她坐在崖边吹风,终于发觉月光比雪更像雪,圣洁的、洁净的,偶尔也有点温柔的,仿佛是白檀香味。
“小悬,你是不是累了??所以才?一个人跑来这里的?”宁一卿不断发问?,企图将?洛悬从远离人世的状态挖出来,她不敢停下,怕一旦有一丝疏忽,就会立刻失去?洛悬。
她需要让洛悬保持清醒,不可以睡着。
“我是有点累,“洛悬迷惘地垂眸,失温的身体反应比昨晚还要迟钝,“所以想东西要想好久好久,感觉脑子坏了?一样。”
“你只是想静一静,寻找更多的灵感,对?不对??”
洛悬迷惘地点头?:“太热了?,信息素很热。”
她想把左手抽回口?袋里,不想让宁一卿看见伤口?,这才?发现伤口?和积雪几?乎通过血液联结成了?整体。
“没关系,小悬,我会帮你的,”女人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雪与洛悬分开,她掌心温热的血将?积雪融化,奇迹般地救回洛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