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种徒生的变故,又似乎是不幸隐于?暗处蛰伏已久。
“因为你紧张吗?”她不动声色地问,心脏狂跳,并且希冀是这个答案,但不好的预感?如潮湿阴暗处的青苔生发,越来越强烈。
紧接着,她又近乎慌张地自说?自话?,“我?妈妈,虽然是个不靠谱的人,但算是我?们家有人情味些的人,至少比我?有人情味。”
“我?还有木雕和?比赛要参加,没有那么多时间。”
“没关?系,某个下午的一两个小时就行,就当兜风散心。”宁一卿无动于?衷,狭长眼眸满是执著。
女人的执著接近于?疯魔,如果洛悬这个时候回首,就看?清绝色姿容的女人将唇瓣咬得死紧,金发些许凌乱,银色镜片后的眼睛发红,堕落无序。
但洛悬仍然遥遥眺望月光,像面对无人观赏的舞台进行自述。
“不,不是紧张,而是没有必要。”
女人怔怔地凝着女生纤薄背影,喃喃低语:“没有必要么,为什么?”
“宁一卿,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有病,我?寿数不永的吗?这就是没有必要的理由,”洛悬终于?转过身来,认真地看?向女人,“你以前都懂得见好就收,怎么现在变笨了?”
宁一卿不笨,甚至有些过分聪明灵慧,所以那般凉薄。
她几乎一瞬间明白为什么秦拾意?会邀请她去?山间别墅,又和?她聊那么多事无巨细的细枝末节,甚至谈的问题在她看?来,有些越界有些冒犯。
是洛悬拜托秦拾意?的吧,希望通过旁人的劝解,举例子讲道理,让自己这个寡情薄义?的冷血动物继续权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