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洛悬刚想?回答,就看见宁一卿抱着一束用报纸包好的花,长身玉立于回廊尽头。

一旁的琉璃宫灯摇摇晃晃,映出?她淡金色如绸缎的发丝,气度矜贵,每一寸肌肤都如上?了白釉的玉瓷,秾丽又脆弱。

明明高雅得像是一生不曾踩过灰尘的人,却总是不放弃地追上?来,宛如只灰头土脸、叫声娇弱的小梅花鹿。

不知为什么洛悬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关于果实的比喻,有些不恰当。

万物自有定律,或许冬天也会结出?成熟的果实。

简几?禾正焦急地等待洛悬的回答,结果等了许久也没有任何动静,她顺着视线往外看,果不其然看见那个皎洁如月的女人。

她已经?记不起这是第一次遇到宁一卿了,这人经?常过来给小崖送夜宵,有时候是薄荷水和牛乳糕,有时候是晶莹可爱的马蹄糕和椰青。

在她看来,已经?极尽谄媚讨好之能?事,偏偏宁一卿长得清矜疏冷,做起这种献媚的事来,别一番月宫冷美人下凡的高洁感。

“今天不是你?的夜班,怎么又来了?”洛悬惊讶后的语气不算太好,故作不耐烦的责问。

“和公司的人交接工作,刚好路过。”

宁一卿忽然感觉自己像个无耻的小偷,总是远远地窥视洛悬的生活,企图融入一些,但距离总是忽远忽近,心?里平添的只有惆怅。

洛悬刚想?起房间里雕刻的电动工具没断电,敷衍地点点头,先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