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晚静静看着沈芊尔,又把目光放回宁一卿身上,心知女人这是找来沈芊尔这个会来事的人,给几位专家灌酒。

小惩大戒罢了,但偏偏这份第一次以势欺人的心,让人不得不往深了琢磨。

这么多年,她是清楚宁家的家风周正,一向不屑于仗势欺人,别说给人灌酒,就是面对早年的一些对家敌手,用的也只是商场上的阴谋阳谋。

她不得不感慨宁一卿这副模样?,虽说表面还是光风霁月,高?洁高?智的神女作派,实际上确有?坠落凡尘的堕落感。

“晚晚,你怎么不吃?”洛悬看见夏之晚在发呆,小声问了一句。

“没什么,刚刚在想事情,”夏之晚这才发现洛悬喝了两杯酒后,就有?些酒意上涌的模样?,“你少喝点?。”

“没事,锻炼锻炼,我?妈妈以前酒量可好,我?还是得向妈妈学习。”

回复了部?门?经理的请示,宁一卿斜了一眼洛悬,又见她和夏之晚言笑晏晏相谈甚欢,眸色便沉了下去,莹润指尖反复掐入纤薄掌心。

沈芊尔这边一轮菜,一轮酒,把那些人吃喝得红光满面,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个个都顾不上什么体面,纷纷高?谈阔论,言语中不乏高?傲和自以为是。

宁一卿偶尔瞥上几眼,眼眸里?漾着厌倦。

锻炼酒量的后果就是头晕眼花,洛悬在酒宴后半场不得不一个人去到洗手间,站在花纹繁复的金色洗手台前,用冰水洗了好几次脸。

镜子里?晶莹剔透的水滴,一路流过女生?纤长的眼睫,滴在挺翘的鼻尖,直到镜子映照出?女人曼妙动人的身姿。

“宁一卿,你也过来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