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空,我?最?近都很有?空,”宁一卿唇角微扬,神情有?一瞬的凌厉,复有?变作温软冷静的模样?。

最?近宁老爷子的动作很大,估计到时候看自己死不悔改,不久后就会完全忍不了。

但她这个爷爷会做到哪一步,她真的很想知道,拭目以待。

“好……好吧,你准备好工具,下周六过来,”洛悬勉强同?意,但说完就感到后悔不迭,好在这种后悔的情绪占领了整片脑海,让她无暇再回想那个记者的尖锐话语。

顿了顿,又问:“你会好好学的吧?”

“肯定会的,”宁一卿轻轻替洛悬撩开挡住眼睛的湿发,认真地说,“小悬,你是天才,天生?是要闪闪发光的,而发光的地方,就会存在黑暗,但你绝不会被人为的暗箱掩盖。”

“你是说他们不识好货吗?”洛悬眼睫微撩,自嘲地问。

“不,我?的意思是,他们很识货,他们清楚你的才华,完全了解你的优秀。”

洛悬略感疑惑:“那他们还……”

“小悬,”宁一卿笃定而沉稳,“伟大招致妒羡,何时何地何人都适用。”

女人注视着洛悬,女生?拿白纸和拿刻刀的感觉没什么区别,可一谈到木雕,单薄瘦弱的身体挺直,妖冶眸光凝实。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谈到木雕就像变了一个人,抛却凡尘俗世的束缚与桎梏,成?为自由?自在发光的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