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卿,最近身体还好吗,工作忙不忙?”老爷子擦擦嘴,故作不在意地随口问道。
“还可?以,公司的事也还应付得来,谢谢爷爷关心,”宁一卿同样尝了一口龙骨汤,神情淡漠疏离到恹恹地倚着椅背,刚换上的纯色开衫宽大,衬得她?清瘦柔弱。
老爷子随便拣了块色泽鲜红的西红柿,细嚼慢咽,良久才又?悠悠说道:
“公司的事,你现在越来越上手,比两年前又?成熟稳重?精准许多,现在倒不用那么事必躬亲,还是?该多想想自己的人生大事,你总不能一直不结婚。”
“我知道,我正在这样做,谢谢爷爷的提醒。”
宁一卿这漠然?且笃定的话一出?口,用餐室的气氛急转直下,沉静得如同一池浓稠冰冷的潭水。
本来还在一旁侍立的管家和厨娘,立马悄无声息地退开,极其自觉地把战场留给这祖孙俩——无他,唯手熟尔。
这种看似平淡温馨的开场,最终都会以大吵一架作为收尾,两年多以来毫无例外?。
一开始,他们还想上去劝一劝,后来发现一老一少都是?倔脾气,谁也不服谁。
白色瓷勺磕在碗碟上的声音尤为清脆,老爷子勉强再吃下两口饭,清清嗓子,哼了一声说道:
“你正在做?你告诉我你做的都是?什么,拒绝结婚,拒绝相亲,前段时间还跑去抢婚,天天追着洛家那个?c级的alpha跑,浑浑噩噩像个?疯子,哪里有半点公司总裁的样子,你丢不丢人?”
听着爷爷把自己做的事,如数家珍般列举,宁一卿好整以暇地放下餐具,面容清艳,静静环抱着手,金丝镜片下的双眼?深邃幽远而平静,早就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