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好天气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幻想,让冰冷的现实暴露在刺眼?的阳光下。

洛悬或许还会喜欢她?,但很可?能不会再相信她?。

或许连一丝一毫的喜欢,都是?她?痴心的妄想。

她?想过?忏悔,可?是?找不到能赎罪的地方。她?的人生好像和霓虹灯一样漂亮,高高在上璀璨闪耀,但实际上是?一潭死水闷到发白的重?复。

一切美丽的、欲望的、与众不同的,都被清规戒律阻拦在外?,她?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像一台无聊的打字机,只不过?用野心用昂贵用华而不实来妆点高砌出?庄重?,掩盖庸俗。

离开这间房之前,宁一卿坏心眼?地把那封暗藏少女心事的粉色情书,重?新找出?来,塞进柜子的最底下,希望不会再有人记得它翻开它。

有点幼稚,但又?好像成了唯一能悄悄放肆的事。

夏末初秋的季节,已经微微有些燥意上身,虽然?这两年宁一卿跟爷爷的关系比较紧张,但还是?保持了半年回?去一趟的频率,不多不少,间隔半年,将那种与生俱来的执拗体现得淋漓尽致。

倒是?老宅的管家非常惊喜,大老远看见?宁一卿的车驶进来,兴奋地跟宁老爷子喊了几声,说大小姐回?来陪您吃饭了。

又?赶快吩咐厨房上菜上甜品,又?让女佣再重?新打扫一遍大小姐的房间,务必纤尘不染。

宁一卿今天是?自己开车过?来,停好车,理一理西装,重?新扣一遍黑曜石袖扣,整个?人姿容平静松弛,气质高华,神情却严谨肃穆,没有一丝笑容。

不像是?回?家,更像去参加一个?不得不去,只好保持优雅礼仪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