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悬自嘲地感叹:“也没什么,我不?是个很好的人,或许天生的命就是被抛弃。”
宁一卿说的还是和当年一模一样的话?,“星星是很善良的好孩子,不?然不?会在那个时候冲上来保护我。”
洛悬倏然抬头看着宁一卿,心底五味杂陈,这个女人明明记得一切,记得她们的相遇,记得小老虎木雕,却在那个时候故意说不?记得,这和抛弃她又有什么区别。
“宁一卿,我宁愿你真的忘了。”洛悬深深地叹气,觉得自己的命运太过无常。
就好像你本来好好地找到一根木头,准备漂过河。突然,来了个人对你说,我带你过河,于是你丢了木头,还丢了自己。
最?后?看见那个人和别人坐上船远走了,你还漂在水里,快要溺死了。
她们的船撞断你的独木桥,然后?扬长而去。
天光大亮,宁一卿阖着眼,难过地说对不?起,似乎没有别的可?以辩驳。
“所以,宁一卿,染发和刺青并不?能让我回心转意。”
“嗯,小悬,”宁一卿眼眸半闭,语速优雅匀缓,“我知道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样无意义?的事??”
女人慵懒地倚着沙发,金色长发散落,垂在软如脂玉的玉白腮边,洇出荧如碎星的光泽,让女人矜冷疏离的面容有种熔金似的暖意,眸光半遮半掩,嘴唇似启似闭,引人遐想?。
“希望你能相信我,从这样无足轻重的小事?开?始。”
洛悬听见自己心口轰隆响声,仿佛有轻羽拂过伤痕累累的心,有温暖在贴近。
宁家这个家族,一向?兄友弟恭长幼有序和睦恭谨,除了有点人情淡薄之外——但这也无可?避免——几乎是投胎的最?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