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答应他们了,而且都拍了这么多,为什么要半途而废?”突然?被洛悬看了一眼,宁一卿感觉被湖水淹没都比这一秒的氧气多。
洛悬烦躁了,“听不懂话吗?你怕黑,在水里很不……”
女人像是被什么蛊惑似的唇角微弯,被冻到苍白?的唇微启:“星星,我好冷。”
她的声?音很哑,不知是冻哑的,还是刚才被吻哑的。
“有个故事,我说给你听。一个人原生家庭病态残缺,偶然?间?得到一个女人无微不至的关系和照顾,于是这个人爱上了女人,爱得死?去活来无可救药,像抱着浮木一样?不松手,可女人有自己的人生,有该爱的人,不能陪这个人一辈子。于是这个人内心滋生出绝望、占有、疯狂、可怖的情绪,变成了令女人恐惧逃避的人。”
“到时候女人被摧毁了,这个人也被摧毁了,她们不合适。”洛悬总结般地叹息。
“这个故事里,无可救药的人是你,还是我?”宁一卿虚弱地抬眸,原来洛悬过来就是为了和自己说这样?一个注定悲剧的故事。
有一瞬间?,宁一卿恍惚如梦,不知洛悬指的到底是谁,漫长的离别中?,她们都更像对方。
洛悬怔然?,她无法回答,或许她和宁一卿都是无可救药的。
“你不会觉得这种爱是热烈的,而是剧烈让人窒息的,是负担,因为这样?的爱,曾让你觉得幼稚、天真,不成熟。就像绿藻一样?,一旦接触水面就疯狂生长,粘着你,让你没有可呼吸的空间?,覆盖的密密麻麻,比如一些人,就是这样?的性格,铺天盖地的爱,幼稚无比。但绿藻是配不上天上的明?月的。”
“如果我觉得绿藻的幼稚乖巧热烈都很可爱,甚至连不要我的样?子都很可爱,怎么办?”宁一卿温雅的声?线带上鼻音,说得正义无比,却好像很委屈,像告状。
“不会怎么办,绿藻还是不要你,”洛悬偏过头?去,让人看不清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