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就代表着她和宁一卿本来就没有缘分,强求只会灰飞烟灭。

很好很好,洛悬这样一想?,便慢慢放下了心,劝诫自己不用当回事。

薄荷水带着特有的清凉,洛悬拆开吸管,镇定自若地边走边喝,宁一卿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

洛悬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从另一边长满青苔的楼梯下去,那边有一处还算干净的浅滩,水草丰茂,一簇又一簇的芦苇荡。

隔岸楝花盛放,满树繁密的淡紫色小花,层层叠叠,南风吹过?,花与叶摇摇荡荡,如同下了一场淡紫色的雪。

沿着长长的河堤走,是洛悬以前很喜欢的娱乐,有时?能看见远处船桨划开河面?,花叶飞扬又坠落。

这样烟火气又远离尘嚣的声音,有助于更好地放下和释然?。

一个小时?后,洛悬察觉到宁一卿始终和自己保持着三步的距离,不远不近,像永不断线的风筝和线。

“我以为你没时?间散步,”洛悬的声音多少?带上一种无奈的味道。

她已经能够很坦然?地面?对对方,似乎对方还不能,或者说也不准备能。

大概因为今天是个和过?去有关的天气,所?以她纵容了宁一卿的纠缠行为,并且在感到无聊的时?候,还愿意和女人随意攀谈几句。

宁一卿摇摇头,唇角噙着淡淡的弧度,说自己在大学里,经常于黄昏日?暮时?分沿着曲折蜿蜒的河道散步。

“那都是你一个人散步吗?”洛悬满意于自己此刻的平静,似乎已经能够将那六年前的照片抛之脑后,正常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