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活过?21岁了,我会越来越幸福。洛悬小声说。
她把小蛇木雕放回了原处,旁边的兔子木雕比小蛇大一号,像是守护神一般威武神气。
最后关好门从家属楼下来,洛悬把钥匙放在口袋的最深处,下午四点多的光景,知了和蟋蟀没完没了地鸣叫,独属于童年的虫鸣,让回忆有了更真实的质感。
不远处的香樟树下,女人的长发被?风扬起,银丝眼镜反射着剔透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洁净安宁的白檀香,她手里提着一模一样的两份薄荷水和牛乳糕,漂亮瓷白的侧脸有着踌躇、紧张的神情,微微泛着胭脂色的潮红。
仿佛放暑假时?,过?来约同桌一起去学习的清冷学霸,傲娇得不想?主动开口,又忍不住忐忑不安地提前等在楼下。
洛悬戴上鸭舌帽,遮挡春夏之交时?过?于刺眼的阳光,以及有那么一点想?装作没看见。
让这一切变作无事发生。
“小悬,你的薄荷水和牛乳糕,”宁一卿在洛悬要错过?她的时?候,终于喊了一声。
女人递过?来装甜品的廉价透明塑料袋,冰块发出?脆响,里面?的薄荷水杯壁结着霜似的水珠。
“谢谢,但以后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能去拿,”洛悬目光没放过?女人手指细碎的白色伤痕,很小但纵横交错。
她停下脚步,细细凝着女人急忙收回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