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车轱辘话?, 除了这句没别的了?你也好意?思?评论别人?对感情不认真?,宁总什么时候改换的研究领域?”
洛悬嗤笑一声?,觉得宁一卿变得不少,一个从不在乎情爱之事的人?,竟然开始学会分辨旁人?对待感情的态度。
这不是让音痴去当音乐评委一样搞笑嘛。
“求你。”
女人?非常利落地说出这两个字, 像草叶的露, 无声?滴落, 染湿整片草原,果断干脆得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低声?下气,
“不要这么纡尊降贵,没用。”
“小悬,不要去,”宁一卿的声?音很?低,似乎被春末的小雨衬成默片。
洛悬卷了卷右边湿润的袖口,又取下背包单拎在手上,细细的一截手腕,腕心青色静脉明显,隐没在黑色帆布后。
“宁总,借过。”
她没有再多说一句,与宁一卿错身而过,如同经过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般。
烟雨微朦,洛悬替宁一卿点的烟,被雨浇灭,雾一般湮灭无声?,余下一片冰冷。
两年过去,少女仍如当年般孱弱苍白,然而纤弱的身体?却多了一层薄薄的光。
那种光是一种剥离了规训的美,让人?联想到绝境里的自由。
她熟识过少女年少浪漫炽热的风采,当时曾想象过洛悬长大的耀眼,可现?在发现?,当时自己所想象,只不过是山水间一点浮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