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其实是说给自己听。

但无?论说过多少遍,念头都像灰烬里的火星,始终无?法湮灭。

“不用担心我?了,我?过得很?好,你也好好的吧,”洛悬隐去戒备后淡淡地笑,如今的她,淡然起?来倒比宁一卿更?有飘飘欲仙的疏离感。

宁一卿不由自主地笑,笑容无?懈可击,清冷矜贵,如云似月。

也对,小悬本来就是纯真稚气的艺术家,情怀浪漫,永远热忱。

说完这话,两人妥善地分别,洛悬跨出?大门,静静地往马路对面走去,路过几个扛着摄像机的人,听见他?们骂骂咧咧说蹲了大半夜又什么都没拍到?。

宁家向来行事低调,抛头露面的只有宁一卿这个继承人,她的大哥和妹妹,都神隐般得连照片都没有,他?们只能绞尽脑汁地挖宁一卿的料,但是得手的时?候少之又少。

要说是因为宁一卿洁身自好、冷情禁欲,他?们可不信,这世上谁不是饮食男女,有七情六欲,看?似高洁脱俗的人,指不定背地里养了多少小的,玩得可花。

夏之晚很?快开车过来接走了洛悬,宁一卿只能模模糊糊目睹这一幕,看?不明她们脸上的神情。

但她想来应该是愉悦幸福的,人间烟火,她的小悬终于不会孤单了。

她应该开心的,应该为小悬开心的,而不是任由自私和疼痛作祟。

这样的劝诫犹如六字箴言,用以压制走火入魔的征兆。

宁一卿怀握琉璃宫灯,纯白?色发带轻轻飘荡,回?落于如瀑长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