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来接我??去吃西瓜冰,可以可以,我?把地址给你们。”
洛悬挂了电话,回?头对宁一卿说:“谢谢你,我?已经知道路了,再见。”
“不能再送送你吗?”
柏油马路上车辆的远光,凌乱从宁一卿侧脸扫过,女人半失明的眼眸时?而明亮,时?而寂灭。
低头苦笑时?,漂亮的眉眼更?是被光线切割,仿佛一尊玉白?的琉璃。
灯光忽明忽暗,温柔而脆弱,令洛悬不由得放轻呼吸,生怕有什么会碎掉。
“但有人来接我?,何况这离大门也就是两百米,我?自己走就行,你这个主人做得很?好,宾主尽欢。”
“好,路上小心,”女人的音色温柔,像是漾着水里的蓝色月光。
无?人看?见她心底的苦笑。
大概这就是报应吧,她天生凉薄,一向冷情话少,认为合也无?味,孤也无?味,便眼高于顶,便清高无?情。
于是,现?在落得与自己的无?知、阴暗、执著,和愚不可及见招拆招,结果一败涂地,自尝苦果。
洛悬再次检查一遍背包里的木料有没有包好,认真地冲宁一卿笑了笑,“谢谢了,再见。”
“不用谢,”宁一卿眼眸微阖,等洛悬转身后,才敢抬眼看?她,墨眸中敛去伪装的从容冷静,余下雾霭沉沉的偏执。
洛悬转身加快离去的步伐,很?是幼稚可爱地摆摆手,对宁一卿表示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