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觉得洛悬说的很?对, 人与人之间并不是认识过很?多天,或许有幸同船渡、共枕眠, 就能随便定义?有“过去”的。

左不过洛悬和宁一卿,也只是结过一场无?名的婚姻,然后分开,连轰轰烈烈都说不上。

宁一卿微垂着后颈,自洁净的白?色织物下, 若隐若现?折射出?曼妙的弧度, 在夜雾下泛着瓷白?的涟漪。

有一颗草莓大概是熟透了, 坠落于地,咕噜咕噜从宁一卿身边滚到?洛悬脚下。

鲜红色的小东西, 落地时?撞到?小石子?,破开果肉,清甜特有的果香溢散而出?。

也许是这儿的草莓品种比较好的缘故,并没有引起?洛悬关于草莓不好的回?忆,反倒清新淡雅,别有一番风味。

重新清点了选好的木料,洛悬确认自己的付款信息后,纤长的睫毛轻撩,慢条斯理地说:

“多谢款待,这儿的木料很?优质,主人打理得很?好,有心了。”

宁一卿丰润饱满的嫣红唇瓣微翕,朦胧不清的视线落在洛悬身上,即便不能看?得太清楚,也一瞬不错。

洛悬公事公办的语气,让她不知开心,还是苦涩。

这个人很?早就放下,几次相见都淡然地像是和陌生人对话,毫无?情绪波动。

她早该认清,可早认清了也一样,希冀和妄念从未消失过,如星如月,一直高悬。

“你喜欢的话,可以再挑一挑,管家可以定时?送去你的工作间。”

“多谢了,如果我?有需要的话,”洛悬点点头,浑身上下充满自在肆意的余韵。